“侯爷也是真厉害,把那位世子爷挂在最高的树杈子上,我听他们说世子被挂在上面还骂呢,这一动不光靴子掉了,衣服全都被缠在树枝上,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把人给弄下来。”
王小二绘声绘色站在桌边讲,铺子里的所有人都围过来听。
徐玉噗嗤一乐:“还有力气骂人?那么高的地方他不怕?”
王小二幸灾乐祸地道:“怕啊,怎么不怕,这世子爷才刚及冠,连个大人都算不上,从小就被他祖母惯坏了,最后那可是一边哭一边骂。”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不怪他们笑,要怪就怪那小世子太可恶,进了铺子跟强抢民女似的,上手就要往许自盈脸上摸。
许自盈当然不会随便让人给欺负,抬手就给了沈安怀一个嘴巴子,没想到这沈安怀还来劲了,堵在铺子外面不走,说不定还是个受虐体质。
许自盈在柜台后面写帐,抬头接话道:“行了行了,赶紧收拾收拾关门,那就是个小屁孩,他要还敢来我再赏他几个巴掌。”
王小二听他这么说,右手握拳砸进左手手心里,道:“我还差点忘了,听说这世子倒是没受伤,从树上救下来自己跑回安王府了,找他祖母哭着喊着说,说要娶许公子……”
徐玉把将把葵花籽壳撂在桌上,叹息道:“这个世子长得倒是俊,脑子倒是残的,这些年做过多少荒唐事,都要被他祖母宠废了。”
王小二无奈:“陛下就剩怎么一个兄弟,安王去的还早,留下这么个没爹没娘的世子还有宁靖郡主,郡主嫁人好几年了,也见不到人,那么大的安王府,只有世子和他祖母,不宠他宠谁?”
徐玉道:“这个小世子废是废了点,但从不去勾栏院。”
许自盈奇怪:“怎么地,他不行?”
徐玉哈哈大笑:“不是不是,是当年啊,安王风流成性,就是死在醉红居的,哎呦,我在那的时候还去看过,躺在榻上跟个翻了肚皮的青蛙似的,颜色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