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容飞厌将他拉近怀里，大手扣在他的脑后轻柔抚摸，许自盈安慰地拍了拍男人宽厚的背脊，未再多言。

第二日许自盈起了个大早和他们出门，但其实也没谁，就他、容飞厌、还有杜一，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

马车晃晃悠悠感觉走了很久，等到了地方许自盈终于知道为何要这么低调了。

天气渐暖，冰雪消融，露出积雪下边光秃秃的土坡，远远看见几座简易的墓碑。

这算是一个坟群，有的甚至只有一个小坟包，放眼望去荒芜凄凉，阴森破败，就连大树都绕着坟堆长。

他没忍住道：“我们，没走错吧？”

杜一从马车上抱下来一篮子祭拜物品，轻声道：“宫里能允许我们将亲人安葬在这里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侯爷也无能为力。”

摆上些糕点蔬果，就地烧了些纸钱，容飞厌先带许自盈在容将军的墓前拜了拜，之后没有急着走，说要在附近转转。

“杜一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杜一是等两人祭拜完了才跪下的，从后看他孤零零跪在碑前，一片片将纸钱扔进小火堆里，肩膀不时窜动。

容飞厌拉着他道：“这里也有他的亲人要祭拜，我们待会儿再回来罢。”

许自盈知道他们两个是亲戚，这里有杜一的亲人不奇怪，怪不得杜一方才一直郁郁的，摆上贡品的时候也没多看一眼。

容飞厌也向杜一的方向看了眼，神色犹豫，末了道：“走吧，给他些独处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