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盈叹息一声,心说这孩子其实也很可怜,其余的未多说,只说了句:“你是安王府唯一的男丁,你祖母和姐姐除了你还能靠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多说无益,都是往后的事,把眼下的事情解决才是重点。
许自盈不指望沈安怀能一下脑壳灵光,思来想去虽然有些得罪人,但还是道:“和离。”
“和离?”沈安怀和宁靖相视一眼。
“好。”
“不行。”
姐弟俩的回答截然不同,沈安怀见他阿姐如此,急道:“阿姐,你还在李家待着干什么?你不能再回去了,他们肯定不能好好待你。”
许自盈对他道:“你今天总算说句有用的话了。”
沈安怀面上一红,许自盈开门见山地对宁靖道:“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是你这样迟早要没命的。”
宁靖面露哀恸,低着头道:“我知,可……”
宁靖一咬牙,特地未让沈安怀听,单独委婉地与许自盈说,她虽有些嫁妆,但都被李母霸占着,现在两手空空,是在无颜面回安王府。
“你是说,当初李家娶你,礼金给的不多?”
宁靖点头:“是,当时李家并未如此宽裕,这几年经商才富贵起来,然后每年给安王府补一部分礼金,久而久之……就被老二说成是,是安王府靠着李家活。”
安王府愈加败落,这事不假,不然宁靖不至于嫁到这种人家。有些事沈安怀不知道,他阿姐倒极为现实,左右为难无法言说,只能咬牙苦苦支撑。
许自盈叹息一声,心说这都什么事啊。
他让宁靖去一旁休息,别去管那边几个,沈安怀对他喃喃道:“我阿姐从前不是这样的,这次见她我险些不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