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飞厌平静地道:“我为什么都不为,我只为了盈盈。”

话音落下,何生砚沉默半晌,突然把扇子随手一扔,起身道:“没意思,你真是没意思。”然后就踏拉布鞋走了。

已经十日了,依旧没有容飞厌的消息,周云客已经想了各种办法,但都于事无补。

内有傀儡把守,完全不见容飞厌的影子,跟着容飞厌一道的护卫全部被打晕扔了出来,且到现在还未清醒,不知被下了什么药,使得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侯府里也乱糟糟的,许自盈倒是天天都往客栈跑,府里的事他大都不管,这晚他喝过药,杜一往温泉室的香炉里添上熏香,却没走。

“夫人,还没有侯爷的消息吗?”

许自盈褪下中衣的手一顿,隔着屏风“嗯”了一声,等到他要解裤带时杜一还没走,看着那个朦胧的身影。

“杵在这里干什么?偷看我洗澡?小心容飞厌回来抽你。”

杜一一番欲言又止,还是跑了,许自盈转身下了水,温热的泉水浸没胸线,雾气氤氲染得他蝶翼般的睫毛布满水汽。

室内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微弱的水滴声,水面微荡,许自盈从后摸到那块“飞”字玉佩,握在手里不停摩挲。

他绝不相信容飞厌会有事,只感觉手里空落落的,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有点冷了。

抬起头,连同上面的石壁落下月光,在寂静漆黑的夜里,仿佛凝在了空中。

倏忽间,有什么东西“嗖”地一声从上方开口处射】了进来,仅是眨眼之间就射穿了坚硬无比的池沿边。

许自盈尚没看清,赶忙翻出水面披上衣服喊人,杜一闻讯跑进来,许自盈指着那只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