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从前,他定不假思索地说是前者,但看着眼前男人真挚的目光,他却说不出话。
梦中,许自盈突然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容飞厌,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他也不知这话是在问谁。
容飞厌笑得风流倜傥,还有点欠揍:“难道不是盈盈说的,是侯爷我有钱啊。”
“那要是你不见了,其他都没变呢?”
容飞厌似乎认真地想了一下,拉起他的手:“没有我,谁来疼你,谁来对你好?”
相触的掌心干燥炙热,许自盈低下头,语气迷茫又带着坚定:“对,因为你对我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缠绕在心中的藤蔓被一层层剥开,露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隐匿角落,可等他抬起头,容飞厌却不见了,茫然的环顾四周,除了灰蒙蒙的雾气外,别无他物。
“夫人,夫人!有人找!”
许自盈被迷迷糊糊地被拉回现实,浑身都是潮湿的热气,柔软的床铺上空荡荡,他就这么和衣趴着睡了一整晚。
天已经大亮,窗外的白光使他想要揉揉眼睛,却没想手里攥着东西,仔细一看,是那块“飞”字的玉佩。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里的,这是容飞厌给他的东西,准确地来说,是给他的定情信物。
闭了闭眼,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除了杜一,还有个人,他以为看错了,愣了片刻才道。
“晓光,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不是说好的回来就来找你的吗?”季晓光笑嘻嘻地道。
说罢还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脸:“这段日子经历了很多,等我和你细讲。”
许自盈情绪不高,勉强扯了扯嘴角:“晓光,最近我有事,不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