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怀从小锦衣玉食,什么好东西都没短过他,穿的用的,就连眼前摆得都是好东西,久而久之就都会辨认了。

沈安怀继续讲,“后来谈成了生意,老员外知道我是从宣乐城来的,非要拉着我给他讲些这边的事,我就留下来用饭了。”

“吃到一半不知怎的,员外的男妾出来见客,那员外看起来很宠那个妾,大夫人都不放在眼里。”

许自盈开起玩笑:“你觉得那个男妾好看吗?”

沈安怀想了想,俊脸皱在一起,不停摇头,“不好看,感觉不男不女的,虽说也像盈儿你似的爱穿艳色,但半分都不如你,晃在我眼前不舒服,他还偷偷摸我的手!”

许自盈“噗嗤”笑出声,肩膀不停颤抖,沈安怀不许他笑,又说。

“他这一摸,我就正眼瞧了一眼,感觉这人有些眼熟,想想原是我在卖香膏的铺子里见过,而且不止一次,都是和别的男人一块的。”

不怪沈安怀总撞见,他为了货比三家走过很多香膏铺,再者这男妾穿得过于妖艳,不想注意到都难。

听到这里,许自盈挑起八卦的心,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沈安怀无辜地道,“我直接就把这事和员外说了,老员外这才知道男妾有相好,宅院里一阵鬼哭狼嚎鸡飞狗跳,我还从没见过这般阵仗。”

许自盈不自觉脑海中浮现出画面,被戴了绿帽子的老员外,跪地狡辩装可怜的男妾,一系列种种狗血,都要刷新沈安怀的三观。

“桌上的菜还没凉,男妻的相好就找着了,就是员外家管账的,两个人一起被吊起来打了一顿。”

说着沈安怀咽咽吐沫,心有余悸地后怕。

“太可怕了,若是我祖母把人卖了就算完,那员外家门户不大,做事不怕旁人议论,直接把人捆一起打死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匆匆告辞走了。”

许自盈摸摸下巴,也有些接受不了,“的确毫不留情,只能怨那男妾干出这种事,管账的敢和主人的妾厮混,但更倒霉的是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