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坐在桌案前铺上宣纸画画,画着画着用力将笔投了出去,毛笔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掉在地上滚了几圈,除了留在地上的墨水印,什么都没有。
许自盈想不明白他那天是怎么了,怎么会爆发出那种神力。
他不傻,他从前不是没有留意过,自己的身体会异于常人的轻盈,虽然还是搞不清,但冥冥之中已经感觉到不太对劲了。
他想不通就坐在床上数钱,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数。
数累了,就靠在床边,摩挲着手里那块飞字玉佩,指腹顺着字迹雕刻的凹痕,一遍一遍地抚摸,不知什么时候就握着玉佩睡着了。
夜深人静,屋内一片漆黑,门扉吱呀一声,缓缓从外打开,一道高大的人影悄声走了进来。
看向趴在床边的许自盈,一只素白的手腕耷拉在床沿边,慢慢走过去,扶起他的手,想放回去……
“别动。”
倏地,原本无力的手突然用力,反手抓住了来人的手腕,窗外月光映得许自盈的瞳子剔透明亮,只听他硬,邦邦地问:“哪天晚上开始来的?”
被他逮个正着的容飞厌着实被他惊着了,苦笑着老实承认:“我每晚都来。”
许自盈狠狠白了他一眼,丢开他的手,嘟囔一句:“你有病吧。”
容飞厌见他没再生气,笑吟吟地说:“侯爷我这不是怕盈盈晚上踢被子,我不来看看怎么安心。”
对于他这个拙劣的理由,许自盈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没好气地说:“那你就看一个晚上?知不知道昨晚我看见床边坐着个人差点吓死。”
容飞厌连忙赔笑:“那盈盈不也没把我赶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