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飞厌紧跟在后面,还是晚了一步。许自盈一把将门推开,此刻夜深人静,周围空无一人,应该是容飞厌把人遣退了。
那地方许自盈记得,离主屋不远,他一路跑过去,不顾脚底的冰凉,借着石灯的光亮,他终于看到了院子里的那棵树,指给容飞厌看。
“你看,就是这棵树,你怎么会不记得?”
容飞厌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他的鞋子快步走来,“好好好什么都好,盈盈你先把鞋穿上,仔细着凉。”
许自盈径直跑过去,站在树根前,印象里那把剑已经没有了,他指道:“就在这,痕迹肯定在这里没错!”
容飞厌半蹲下来先替他穿上鞋子,又把外袍脱给他,才探头过来瞧了瞧。
“痕迹在哪?”
“就在这。”许自盈往那处一指,灯火晦暗,他仔细看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痕迹。
他有些急了,“不对,肯定就在这里,不可能错的。”
他左看右看,绕着这棵不怎么粗壮的树干走了好几圈,依旧没有找到。
容飞厌在一旁耐心陪他,看他不停地找,还拿来个烛台来给他照明,可无论许自盈怎么找,都没有记忆中剑刺穿树干的痕迹。
整个树完完整整的,树皮都没有掉一块下来。
许自盈不敢相信,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不可能啊,肯定是在这里,在这里没错的。”
容飞厌揽着他的肩,道:“盈盈,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头疼的毛病一直在,加之那日的确受了些刺激,说不定……就是记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