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客想拉住他，“自盈，这点我也无法和你证明，但若魔尊要复活一个人，只要代价足够，完全不需要十年时间。”

“可是，江领首的肉身已毁，十年，足够炼制一个最高级的傀儡了。”

“是拥有人的全部特征和情感，会流血流泪，唯一的不同就是除了搅碎心脏和斩首，根本无法杀死。”

说罢，周云客神情微动，肩膀微微收紧，“除了高级的傀儡术师，常人是看不出来的……这点你可以去找那位姓何的术师去验证。”

许自盈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两步，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做，无措地擦拭眼角，没有泪，却冰凉的吓人。

“他……”他哑声道：“他知道吗？”

周云客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问：“知道什么？”

到底知不知道，他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江掉，被一个来路不明的灵魂占据了身体。但一样的脸，完全相反的性格，怎么可能不知道。

许自盈觉得他就像一个小偷，偷了原本属于别人的身体，还要让他的爱人陪他来演戏，这一步步的棋，他所遭遇的一切，听到的每一句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许自盈不自觉地寻找门口的方向，他要去问问，现在就要亲自去问容飞厌。

一把抓起桌上的画轴，他心急如焚地朝门口奔去，不顾周云客在身后的呼喊，他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一路出了皇宫，朝侯府的方向走。

等到了侯府大门，他站在远处没有急着进去，这个他视为家的地方，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