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盈稍作思考，开口道：“前任领首？是……”

“是江掉。”

周云客替他回答，接着说：“我爹极其敬重江掉大人，一心为其着想，只不过后来江掉大人判入魔尊，被领卫司追杀……”

说到这时他顿了顿，“我爹便接任了领卫一职，他一直想要劝其回去，但终是劝不动江大人。而后江大人身死，我父亲身体本就不好，后又劳心劳力，病情加重。”

“在当年，江掉大人可谓天纵奇才，我爹一心向往追随，励志要与他那般，可却受不住病痛折磨，含怨离世……”

周云客没有再说下去，许自盈静静听着，须臾开口问：“那江掉，到底是怎么死的？”

周云客沉吟片刻，才缓缓道：“很多人都说，江大人的死，和魔尊有关。但具体如何，无人知晓。”

“当年之事错综复杂，江大人死后魔尊如人间蒸发，联通和他有关的所有人，再也寻觅不到踪迹。”

听到这话，许自盈嘲讽一笑接话道：“怎么就人间蒸发了，分明就是换了身份名字，把那些人也一并搜罗了起来，在边漠一守就是十年，就为了复活……江掉。”

说到最后，许自盈狭长眼中那点光渐渐泯灭，这就是容飞厌的目的，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

周云客似想宽慰他，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半响问道：“自盈，你可曾后悔？”

许自盈闭了闭眼道：“你若说换回身体的事，我绝不后悔，老子再也不要看到容飞厌了，只有这样，我才能永远看不到他。”

而后他的声音正了正，归于平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