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管事的心事一无所知的孙与此刻正蔫巴巴的躺在床上接受刘太医的施针。
刘太医不愧贵为太医,几针下去孙与竟然觉得自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昏胀的感觉也在渐渐消退。
一轮针过后,孙与的体温也在慢慢消退,待喝过药后,刘太医便嘱咐孙与睡一会儿,孙与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向来身强体壮的,已经很久没正儿八经的生过病了,他都愚忾快要忘记生病的滋味原来是这么难受的了。
孙与明明浑身难受,他自己也很想睡觉,可一旦闭上眼睛他满脑子都是姐姐和恩人,还有那个讨厌的祁连柯。
虽然有一堆的下人伺候着他,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家想亲人
都是祁连柯害得自己远在他乡,如今生病了,身边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都没有。
孙与眼眶一红,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令他讨厌的祁连柯。
一切都是这个人的错,他若不同意和亲司徒狗贼也不会将自己送到这异国他乡来受罪,他也不会身边连个可以放心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仅整日活的提心掉胆,还要绞尽脑汁的想办法逃离这里
明明之前什么不妥也没觉得,但现在,孙与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委屈袭来,他凭什么要遭受这些罪。
如今他内力尽失,身体也大不如前,被困在这方寸之间,身边随时随地都有人监视着,就连去个茅厕都有人跟着,这种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为什么是他要忍受这些,凭什么是他要被送到这异国他乡来被迫讨好一个自大又恶趣味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