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驰嗤笑:“我发疯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现在才想着躲开?”

程幼让气红了眼,几乎是低吼出声:“我现在醒悟了行吗?我就该围着你,围着你们,被你们当宠物一样耍得团团转吗?”

昨晚的梦记忆犹新,从进入那就酒庄开始,梦里的画面就不停地出现在脑海里。只要一想起自己在梦里受尽辱骂,他就实在没有力气再和这两个把他害成这般田地的人谈笑风生。

他经历的,是一遍又一遍地被人推向深渊。

所以他被一个梦吓到了,想要逃离,想要反抗。他慌了神,甚至急功近利。

他知道乔书慕会受伤,知道祁驰会送他来医院。他一路跟着,就是为了说服他

凭什么他就该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一直都看不起我,和我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我也是不堪的吗?”

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祁驰皱眉,刚想要出声说什么,程幼让伸手猛地一推,用足了力气,推得他往后退了半步。

“你不用反驳,在你们看来,我不就是长在犄角旮旯里的一株野草吗?我能够挤到你们的视线里不就是因为长得讨你们欢心?”

程幼让悲凉地看着他,往后退了几步,努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最后的几分冷静:“我这两天没休息好,情绪不太好,我先回去了你去给他买水果吧。”

他大步向外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他以前从来不相信什么人一出生就分三六九等,他认为那不过是人满足现状的借口。

他也为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努力拼搏过。他努力读书,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期盼着以后。可这一切在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眼里不过是穷苦人可笑的挣扎。

他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就是一个靠着手段上位的跳梁小丑。他烂在地里,他们就会指着他说,你看吧,这就是那些空有其表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