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泽闻言心脏不由有些痒痒的, 看着前面弯腰将东西一一归类放入柜子里的人,整个人好像都处在温暖的阳光下, 从身到心都是暖融融的, 声音也不由更温和, “好。”
“为何摘这般多止血藤叶?”看着背篓里的叶子, 夏文泽有些疑惑。家里不是有止血粉吗?
孟一宁将背篓拿到堂屋门口放着,又拿来两片竹片,递给夏文泽一个,“我哥来信了。”之后便将信里的内容给他说了一遍,到最后,或许是原主遗留的情绪,或者是想到了永远见不到的亲人,孟一宁声音里难免带着一些难掩的难过,眼眶也有些红,“我想着边关苦寒,便想给哥哥寄送一些吃的穿的过去。”
听出他的情绪不对,夏文泽放下手里的竹片,双手捧起他的脑袋,便见一双红红的眼睛,可怜又可爱,心里有些微的疼,“别难过,现下知道哥哥还活着,我们应该开心才是。”
孟一宁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突然有点难过而已。”
“我知道。”夏文泽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声音温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宁哥儿很坚强。”若不是坚强,怕是早已在这许多打击之下……
“我们可以仔细想想,看看还有什么是我们可以为哥哥带去的。”
“嗯。”孟一宁用头蹭蹭他,“谢谢你。”
当初愿意留下他,若是换一个人被他这般赖着留下来,定是会不给好脸色看的,哪会如此听从他,惯着他。
“我们之间无需言谢。”夏文泽轻抚他的背,声音更显温柔,“若是当真要论的话,是我该谢谢你才是。”在他如此落拓的时候还愿意嫁给他,不计较他挣钱不如他,那般信任他,甚至还将他的手治好,让他的世界又有了颜色。
孟一宁静静听着他的心跳,没有再说话,他们之间应该是互相的。不过在这么好的气氛里,就不要说那些了。
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也看过不少甜甜的电视剧跟小说,这个时候,安静的别说话就好,可不能做破坏气氛的那个。
两人静静的拥抱了一会儿,孟一宁从他怀里退出来,耳郭有些红,双眼却是明亮,里面好似蕴含着无尽的星河,“那我们到时去问问那位哥哥的战友。”
“好。”夏文泽含笑看着他,伸手将他有些乱的头发捋顺,“你说想去问问周大夫可否认识这止血藤?”
“嗯。”孟一宁点头,伸手拿起竹片开始慢慢剐蹭叶片背部的褐色粉末,“若是连周大夫都不知晓这止血藤的药性,那我便将止血藤叶放一些在里面,告诉哥哥这事儿,兴许能帮上他们一些。若是知晓,那更好,我可以问问哪里还有这止血藤,我们可以多准备一些止血粉给哥哥寄去。”
夏文泽虽不是大夫,但因着手跟脸的原因,他也曾看过不少医书,甚至看过不少大夫,在宁哥儿不曾告诉他这止血藤的药性之前,他是不认识这止血藤的。
竹林那边有这止血藤,他是知道的,但从未将他当成某种药材来看待,若不是宁哥儿告诉他这止血藤有如此药性,他怕是永远不会知道。
虽说他看的医书与那些真正的大夫可能有些出入,但他的确是看过不少的医书,却是从未在那些医书上见过这止血藤。
夏文泽便与他说了这个,“所以我想,周大夫也定是不认识这止血藤的。倒是有些药材与它有些相似。但边关对这些药材需求都很大,常见的止血粉大多情况下都是供不应求,眼下我们将新的止血药材告诉他们,也算是立了一功。”夏文泽笑道:“到时兴许能帮哥哥一些。”
这功劳虽说比不得战场上实打实杀出来的军功,但也的确是一大功劳,一旦被证实,在不能奖励他们的情况下,这功劳自是会记到大舅哥的身上。
如此,当是能让大舅哥在军营里更好。
孟一宁也是想到这个才会毫不犹豫的多准备这个止血粉的,想帮那些保家卫国的士兵是真,想帮原主的哥哥是真,但要说他没有私心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对原主并没有什么愧疚,毕竟是原主死后他才占了原主的身体,但要说不感激是不可能的。
他无法去感激孟家那一群人,但原主到死都在念着的哥哥,他是记着的。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哥哥了。
如今他无法去边关,但不妨碍他可以做一些事情去感激他。
吃的穿的,这些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
可是止血粉就不一样了。
当然,他当时也只是有这样一种想法,毕竟止血藤是不是这里的大夫所认识还得证实。
眼下夏文泽跟他这么一说,他倒是放心了一些。
夏文泽闻言心脏不由有些痒痒的, 看着前面弯腰将东西一一归类放入柜子里的人,整个人好像都处在温暖的阳光下, 从身到心都是暖融融的, 声音也不由更温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