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赵落落,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他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只当自己还在阴森冰冷的监狱里。

不,不可能,赵落落已经被他送走了,不可能来看他。

他用手揉着太阳穴,只觉头晕目眩,恍惚记起他已经重生了。

赵落落被他的反应吓了一条,见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忙扶起了他,在他后面垫了个枕头,好让他舒服点,又转身倒了杯温水递了过去,柔声道:“程景清,喝口水,你怎么了?”

是做噩梦了吗?

程景清呼了一口气,接过她手中的水,自嘲地笑了笑,自他重生以来,他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做了多少次噩梦,反反复复重复着他临死的那一幕。

“快喝吧,等下就凉了。”赵落落见他拿着水杯不动,提醒道,“你怎么发烧了都不知道,还喝酒。你可真是牛人,389的体温都能跟没事人一样参加晚会……”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没注意到程景清看她的目光变得逐渐深沉。

“赵落落?”他又唤了她一声。

“干嘛?”她把毛巾塞到了他怀里,扁了扁嘴道:“你自己擦一下胸口吧,都是汗,等下睡着不舒服。”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免得说她揩油。

“你为什么要来?”程景清没有动,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似乎对她跟着他回家这件事感到很疑惑。

“当然是为了照顾你啊,你都生病了!”赵落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虽说她一开始是目的不纯,但现在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确实生出了一点怜惜之情。

就一点,大概指甲盖那么点大!多一点都没有。

他这么强大的人,才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程景清听着她的心声,无力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