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子”都到门口了,若再让溜了,绝非许意迟行事作风。
“既然来了,也别空跑一趟,进院再谈。”
不是寻仇,她就不怕,走过去掏钥匙开门,安哥贴着她走,紧盯着冷面人。
许意迟叫安哥拎壶水来,她坐在院里石桌前等冷面人想清楚进来。等她心里刚数到“十”,冷面人进院在她对面坐下,许意迟扬起一个大大笑容,以示对他的欢迎。
这人必有所求。
这所求,估计问过不少人难以达到,否则不会在那么明显的失落之后,还会进来在她面前进来。
她不怕他有所求,就怕他没有。
要是没有,到手的“钱袋子”岂不是因为一面而飞了?
思及此,许意迟笑容更甚。
安哥拎壶过来,拿碗一人倒了碗水,便也坐在旁边。三人守着缺口粗碗,品一口放凉的白水,大眼瞪小眼,皆不开口。
许意迟不开口,是因为她要等人主动开口所求。
她舌头灵,不代表她厨艺灵,开口就是“你要学什么,我都能教”,百分百露馅儿。
安哥不开口,是他没放松警惕。
其实他也知晓,若这人真有想法,他们逃不掉。
冷面人不开口……是因为他以为许意迟会开口,或者说,他不知如何开口。
他确有所求,而这份所求找过无数人,几乎花光身上所有银钱,仍未了却心愿。他不是为什么美娇娘、有房有车而来,他只想了却一夙愿。
“咳,我不是来厨的。”
许意迟抬眼,安哥瞪眼。她私下拍拍安哥的手,叫他冷静。
冷面人尽敛神色,自顾道,“在下明七,有一夙愿。若姑娘可解,在下亦愿付银钱。”
“你不付钱,我也没打算帮你。”许意迟默默翻个白眼,“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