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慌,日后还有机会。她安慰自己。
大米价格不高,汤卤用的卤是豕肉,价格也不高。三层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八文一斤,边角料诸如大肠下水之类四文一斤,还看摊主心情附赠,妥妥的低成本。
这些处理费时费力,安哥和明七明显不知这如何处置,她便下手操作演示,待他们学会了再交给他们去做。主要是明七做,安哥做了会儿她便让他回屋看书,抓紧考科举。
安哥很是无奈,想争辩又一副不愿与她多计较的模样。
看着很憋屈。
许意迟哪管他憋不憋屈,他不考科举,她想法搞钱这么累,还有何意义?
还不如就手里的二十两银小心花,买两亩田,躺平好了。
这样,恩情就还不了,她也就得当一辈子童养媳。
那不行。
就这样过了两日,明七做的卤粉终于粉弹柔软、汤底咸香而不油腻,用的猪下水等物也没腥臊之味儿,总算勉强过了许意迟舌头这关。
当她一说“可以”,没日没夜的明七奇异地松了口气。
他是真不知,有人舌头能灵到如此地步,嘴也能厉害到……让人头皮发麻。
他宁愿天天磨粉,也不想再被品评。
太可怕了。
还好,活下来了。
从血海中走过的明七,莫名地对即将开始的卖粉事业,涌生出许多信心。
在一个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