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盛京城不止东市街一处,以后也可慢慢规划,且在商贸突出繁荣之际,流民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
她不知不觉给衙役头目画了个大饼。
这个方法一出,也许开始大家会有些怨言。
毕竟开始不出摊位费,现在要多出笔摊位费,没什么人愿意。可如果这摊位费只占收益的百分之一呢?如此以往,再不必战战兢兢,岂不是也可踏踏实实做营生?
并且摊位费非一刀切方式,按位置优劣、面积大小来划分,也给足人选择。
“倘若官爷觉得这法子可行,别的不说,我的两个徒儿皆可带头缴纳摊位费。”
府衙头目略微沉吟,半晌道:“今日先如此,容我思量思量。”
说是思量,他出了小院就迫不及待回去,直到进府衙被下面人一唤,他方才回过神。
一路上他翻来覆去、思来想去,直觉这一方法可行,甚至他想,这一法子推行下去,安置小贩是其一,再者若能安顿流民……他忍不住浑身血管沸腾。
只冷静下来,他得好好思量该如何说。
因为他的确要想,怎么说服上面收钱不是关键,而是不能要得太多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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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头目走后,安哥从房里出来,问她:“你不怕他卸磨杀驴?”
许意迟“扑哧”一笑,调侃他:“安哥要承认自己是那个驴子,我自不拦着。”
安哥恼:“你知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好啦,不逗你了。”许意迟半趴在石桌上,“他要是有心呢,愿意记着我这份功劳,自会记得。他要是不想记得,说实话我也没办法。咱们呀,和人家身份不对等,也就是抓到人家想听的、愿意听的,人家才愿低头和咱们对话。至于其他的嘛,且看咯。”
安哥蹙眉,似对她这个说法不满意。
他张张嘴想反驳,又觉没地方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