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不是没这种想法,实在是得遇一知己好友,上来就问人家秘方做法,实在不妥。
眼下又是另一种光景。
西风是厨艺学校,他小友是西风背后人,那他提学厨岂不顺理成章,并能替小友广而告之?
幸哉!妙极!
许意迟也觉甚好。
这次摆摊最大的收获,便是结识春柳。
不仅观点相当,可博学畅谈,又给她的烹饪学校打开一个新思路——前世那些私房、主妇培训班,不就有些类似?
富贵人家不会自己学,可把厨娘厨子送来进修,当然这条路还得试试看,不知行不行得通。
他们两边各有考量,不觉间却不谋而合。
春柳不在乎银钱,愿花大价钱送厨娘来学厨。
他可太馋那些异邦菜了。与其说馋,不如说是好奇,他也想瞧瞧异邦人交口称赞的吃食到底如何。
许意迟刚已约莫了解他的口味,不由道:“其实,你不一定吃得习惯。不过是新鲜罢了。”
西餐在现代进入本土那么多年,有人喜欢,有人尝鲜,但更多的人是吃不习惯。他们吃过一次,撇撇嘴道:“也就那样,还卖忒贵,不如一碗刀削面盖饭划算了。”
春柳沉吟道:“我也就好奇。”
这个不妨碍,左右春柳有钱,也愿意花钱。
许意迟这边教学,原料之类他来备,两方协调好,又商定这不是那种只学一道菜的短期学习班,而是以培训性质,以几道菜或菜系为准,有一个阶段性、中长期的学习。
这样学资不菲,春柳毫不犹豫:“小友左右是我沾光,你且看这束脩一月四次,一次五两,三个月六十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