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凑在一起,来回搓了搓。
哦,这样,得要钱。
许意迟看懂了。
“其实不止这样。”赵靳凯又道。
他说了一大堆,许意迟概括出三个重点:
一,在这里没身份证明,啥都干不了,就连卖身也得求人买,买家还得犹豫再三,因为需要要办好身份才能获得身契。
二,办身份证明很难,花钱又找关系,非寻常人能办。
三,当然有门路的,也许不用这么麻烦。
这也就解释了为啥许多逃难来的流民,多数是沿街乞讨,成为乞丐。只有少数有些力气的青壮年,可去码头工地做短期搬运工。
因为他们没身份证,也办不了身份证,为了活着没办法。
赵靳凯这边刚说完,那两个乞丐清洗完,走过来小声抬眼看许意迟,许意迟瞧见也不吭声,只等他们先开口。
乞丐哥哥左右看看,眼神中有种孤注一掷拼一下试试的决绝感,开口道:“我和妹妹曾和姑娘有一面之缘,想求姑娘收留我们,如果可以,我们做什么都行。”
赵靳凯嗤笑,呛声问:“别说的那么好听,你们有身份路引吗?你们能拿得出吗?还不是想看我师父心善,便想借机求我师父同意,给你们办身份证明?别想得太美了!”
他每说一句,乞丐妹妹的脸就白一分,说到最后连乞丐哥哥之前稍显镇定的脸上也现出一丝灰败和绝望之色。
不过,他既然迈出这一步,便不会简单放弃,眼看着不成事,又想拉妹妹跪下磕头。
许意迟察觉他这一意图,蓦地冷了声音:“若跪下去,就滚出去。”
安哥也诧异抬眸。
“你说理由,别车轱辘话来回说,我不耐烦听。你不傻,我也不傻,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