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又有点无处求生的绝望。
许意迟很心酸,连忙道:“云婶其实我来,是想和您说,如果您愿意继续卖包子,我可以教您。包括刘婶的那个方子。”
这就是许意迟想出的对刘婶的报复。
她撒谎说这是祖传秘方,可若是有别人拿出同样的,甚至更优于她的呢?
不过她也很犹豫,因为这样云婶就成了回敬刘婶的那杆枪。
有利用之嫌。
她又道:“其实您卖不卖包子都行,您想学别的,我也可以教您。东市街的臭豆腐米粉您都知道吧?这些都是我教出来的。”
云婶有些恍惚,但她走街窜巷这些日子,自然知晓不少食客口中交口称赞的米粉,也知晓让小摊爱恨交加的臭豆腐,还隐隐约约听过什么西风。
哦对,之前刘家就想让刘二郎学什么西风来着,后来不成,给迟娘泼了盆脏水,一如他们对大丫的那样。
想到这里,她的心冷下来。
“迟娘,是那个叫什么西风的吗?”
“正是。”
云婶摇摇头,拒绝:“迟娘你的心意婶子心领了,还是算了吧。”
不等许意迟问,她接道,“婶子出不起学费。我听说要好几两银呢。”
“不,婶子您误会了。我不要您钱,白教您。”
这下云婶拒绝得更干脆:“这怎可以?不可不可,配方这种东西,皆是祖传秘方。你随随便便教我,怎能可以?”
“我当初教刘婶时,就没收钱啊。”
又轮到云婶惊讶了。
许意迟详细讲了下当初情景,云婶感慨不已。
她回忆这些时日帮刘婶卖包子,不由道:“你可真是帮了她大忙。她靠着这个方子,已赚出一个小铺面。”
这也正是许意迟想把方子教给别人来回敬刘婶的原因,这一方法只是戳穿她祖传秘方的谎言,却并不会叫她活不下去。甚至说,盛京那么大,包子铺不止一家,哪怕再来两三家,也不过是分些生意,依旧是该赚钱的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