鲈鱼去骨,鱼肉片片。鱼骨上锅蒸熟,鱼肉焯水煮熟,接着把鱼肉一片片铺在鱼骨上,雪白的鱼肉蜷缩着,像一片片落在鱼骨上的雪花,颜色甚是好看。
切好的鲜嫩葱丝姜丝,绿的翠绿,黄的嫩黄,铺在鱼肉上,与其雪白色相称,绿的更绿,白的更白,鲜翠惹眼。
再烧热油,待油冒烟后浇在姜丝葱丝上面,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葱香姜味一时被热油激发出来,喷香扑鼻,应着鲈鱼的鲜美,香味齐出。
当然少不了的是最后点缀的鱼汁调味。
在没这个鱼汁之前,那就是纯鲜纯嫩,好像是有些遗憾在里头的。有了这个鱼汁,酿造的酱油香醋那种褐色的汁水泼在雪白鱼肉上,深浅交错,沉淀感与鲜美嫩相互融合,别有风味。
许意迟一片片鱼肉吃着,夸赞安哥的好手艺:“安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绝了绝了。以后咱们肯定饿不死。”
安哥吃鱼肉,受夸奖,心里甜滋滋。
他想说,其实现在也饿不死,大不了他就去摆摊卖吃食,也可以的。
不过,他抬头看了眼眼前人吃得舒展的眉眼,他知晓自己说出这种话定会让她的舒展打折扣,便没说这种话。
一份午饭许意迟吃得自在,饭毕,又窝在屋里小睡一会儿,待到日头不晒了时候,姗姗起来。
她先看了院里的豆腐胚子,坛子里没多少了,左右再卖一天就不够用了。
又看了眼院中的石磨,溜光水滑的,一看就是用得勤。
磨其实可以换个大的。
豆腐胚子也得找人来做。
对了,还得和花姐姐说一声。
她遛步出门,敲开花娘子家的门,先问对方小工找得如何,再说豆腐的事儿。他们这边随着两摊并出,出货量变大,花娘子之前就说她一个人顾不过来,现在更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