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
颇为幽怨地别她一眼,“你确信?”
许意迟憨笑反问:“你觉得呢?”
安哥无奈咬牙道:“你说你想我给你做好的,我也是甘愿的,不必如此拐弯抹角。你说给我做好吃的,我心中到底惶恐不安,不若我献上雕虫小技,请迟娘一阅?”
许意迟心情相当好,也相当大度地挥手;“准了!”
三月底,正是冒春寒的时候。
不知不觉天已擦黑,弯月悄然爬上柳梢头。清冷凉淡的月光清泠泠地洒在地上,落在树间,拨到路旁,映在湖水里,也悄悄爬上走在路上的人肩头。
许意迟和安哥一高一低两道身影,在宽阔的街道慢慢走着,月光安然随行。
这本是一幅静谧美好的友人夜行图。
凑得近了,听见他们之间你来我往的说话声,恍然发现刚才有些不接地气的夜行图充满了烟火气,尽是属于普通人的人间美好。
“我想吃韭菜了,有句诗念得好——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1。咱们是春天嘛,春天就该吃春天的吃食!”——有点娇蛮却不惹人厌嫌。
“你想怎么吃?韭菜香干,还是别的?”
——明明有些稚气,却又有温和包容的声音。
“就这个吧。”
到底晚上了,许意迟也不愿吃太多,免得引起积食。
“我们待会儿呢回去,便按照这诗里的来,连夜剪韭菜,配花姐姐近日新出的香干。还买了些蕨菜,有青虾豕肉拌馅儿,正好包几个猫耳朵下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