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曲安溪看着那边又换上了那身黑金底纹的皇子服,有些幽怨:“阿韫你不累吗?或者会不会觉得有一点点的想要睡觉?”

谢韫摇了摇头,表情十分平静:“不困,是你该多多锻炼身体了。”

说完,谢韫还十分正色地说:“回去之后,跟我一起锻、炼。”最后了两个字咬的重音。

意味深长,让曲安溪直接梦中惊醒。

谢韫还是那个谢韫,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连眼底的那一丝微表情都被敛去,好似说这些话都是应当的,或者单纯的任务的,完全没有是恶意报复之类的。

也许自己是真的该锻炼了。

曲安溪内心欲哭无泪,从凳子上站起来,还脚底打滑,直接摔到谢韫的怀里。

后者被这股突如袭来的甜香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不过因为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也算是多加适应,将曲安溪扶好之后,还不忘顺带着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太子生辰宴,八面来客,命妇穿的都是正红,像皇子宗亲弟子的命眷,或者伴侣都是配合对方的颜色。

这也是谢韫第一次见曲安溪穿着淡白色的宫装,和那七八层的不太一样,袖口和身上也绣着和他差不多的金色纹路,代表着七皇子府,为了表示正式,曲安溪这次被强制梳了一个行动不太利索的发髻,还插满了需要保持仪态垫底流苏步摇,稍微一动就发出滴滴答答清脆的声响。

不过曲安溪长了一张可以驾驭所有衣服首饰的脸,尤其是在靠近看得时候,不施粉黛的皮肤,几乎嫩的可以掐出水来。

谢韫忽然伸手轻试她的脸,指腹的温度,让曲安溪的懒骨头彻底消失,惊醒般的睁开了眼,“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谢韫眼神晦暗不明,两番动作之间,立刻藏下了自己的情绪,“没什么。站好了,别再摔了。”

曲安溪看到后面还在行礼的两个姑娘,挑眉,“怎么了?怎么还站在这里?是想看看我和七殿下如何相处的?进学?”

仕女脸色难看,连忙摇头,“不敢。”

“那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