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皇帝之位也只是囊中之物,可他又仔细一思索,既然皇帝能把这封信送到他的手上来,那么对于安祁县的许多事务必然是知情的。
他若是不去,谢修执大可以借着违抗圣旨的说辞将他和谢凛一起扣押了。
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谢韫接到传信之后,表情凝重些许,然后才对那报信的人说道:“怎会如此?我这就启程回京城,只是……”
谢韫的表情为难,他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传信者,“我的安溪现下被太子的人掳走,还不知在何处……倘若擅自行动……还有曲家的大小姐。”
那人似乎也知道谢韫会这么问,回答道:“陛下说,殿下到了京城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皇子妃的去处。”
“谢父皇了。”
表演的成分不少,但他亦是有一丝震惊,谢修执的掌控欲果然和他不相上下,只是如果想要凭借曲安溪来控制他……
送走了那人之后,谢韫眼神撇向后面那处脸上有胎记的女子正在不断地掉着眼泪,透过缝隙对视上他的目光时,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然后充满抗拒地看着那人带着笑容一步步地走向她,还有一旁正在被打晕的兄长。
谢韫的嘴角微微扬起,可是身上的伤口疼痛却在告诉着自己曲安溪在生气。
“那我去求父皇收回成命?”谢韫没有底线地说着可能会掉头的话,眼神里的情绪像极了沉溺温柔乡而不考虑生死的昏君太子。
曲安溪将药放在一旁,表情无语凝噎,“我的太子殿下,你要是去了,咱俩明天就要出现在京城的城墙上了。挂的牌子就是,‘忤逆皇帝’,然后被整个大夏的人嘲笑。”
谢韫不以为然地说:“他们也配?”
曲安溪起身,走到一旁用水盆洗了洗手,然后又拿起纱布,给谢韫包扎着手臂,“太子殿下,您可快闭嘴吧,手都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