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轻柔地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岑洛彻底醒了。

宋墨翰确定岑洛发烧了,转身准备下床给岑洛去倒杯热水和拿退烧药。

发烧了半夜温度蹿得最快,他一会儿要叫醒他,吃了药再让他继续睡。

岑洛感觉自己每寸皮肤都滚烫着,意识越来越迷蒙,但清醒的那部分强撑着,还想继续恶心宋墨翰。

“别走~”他现在没有力气,说话的声音软得可怜,“抱着我。”却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洛洛,你发烧了,我去拿体温计和药,马上就来。”宋墨翰伸手打开壁灯。

岑洛缓缓转过身,宋墨翰回头看他,他的眼神看起来没有聚焦点,兴许是因为病了,可

宋墨翰并不止一次看到岑洛这个样子,他现在经常这样,以往宋墨翰只当他是在发呆,可经过刚刚床上的事情,宋墨翰忽然开始疑神疑鬼,总感觉他的思绪又不知飘去了哪里,究竟想的是谁?

“真的是够了!”宋墨翰内心咒骂,他快速调暗壁灯,艰难移开视线,不想再看这双能让他思绪全乱的眼睛,他转身径直去拿东西。

再进卧室,宋墨翰重新调整好了心态。

岑洛已经坐了起来,一动不动地愣着,头发有些凌乱,一撮头毛在旁边翘了起来。

这个样子让宋墨翰忽然又感觉他怎么能这么可爱。

38度6,还好,宋墨翰给他喂过药后,小心翼翼扶人躺下,把冷毛巾盖在他额头上。

岑洛忽然感到心底一陷,微侧过身,眼角的一滴泪水不经意间滑落,他脑袋好晕,胸口很闷。

上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个待遇,他病过好几次,宋墨翰都不知道,他也不愿意说,生怕打扰到宋墨翰的工作。

宋墨翰是首都最大财团的第一继承人,来到a市是为了拓展财团的主营酒店产业。

这栋八百平米的别墅里,经常只有岑洛一个人,而上辈子的岑洛愿意默默守候,他认为最好的爱情就应该是这样,就像他从小看到妈妈对待爸爸,爸爸经常出差,妈妈从来不会打扰,也不抱怨,对爸爸保持着百分百的温柔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