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岑洛觉得自己不争气到不行了,赶紧转移话题:“怎么受伤的?”

宋墨翰对他有问必答,一听这话先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而后,诚实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只隐约记得在飞机上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的,但后来发生的事对他来说简直太过惊悚,整个人又怕又乱又急,怎么可能还有额外的精力关注这些细枝末节。

“估计是不小心蹭到什么地方了,没事,不要紧。”

“没觉得疼吗?”岑洛忽然抬眸,看了他一眼。

面前的男孩,鼻尖挺翘,唇形饱满且漂亮,精致的五官在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秀丽,面上表情冷冷淡淡,可眉宇间却没了先前那种隐约的疏离,亲近得仿佛能触手可及。

这么近的距离,宋墨翰一呼吸,就感觉空气里都是甜丝丝的味道,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隔了好一会儿,才谨慎地回了两个字:“不疼。”

这种程度的伤口自然一点都不痛,只是有点痒。

心里被挠痒了。

不行!他在想什么!不能再想了!

宋墨翰对自己这种时候的心猿意马十分唾弃,但思绪一转,又觉得无可奈何。

没办法,这个小药箱,宋墨翰的别墅里有一模一样的,岑洛说话的口吻也逐渐带上了过去的影子。

眼前的这一切和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慢慢重叠,仿佛时光逆流,让宋墨翰不禁陷入彷惶。

他开始摸不透情况了。

在今天之前,有件事情他是十分明确的,那就是他在过去的日子里犯下的重罪,当岑洛是替身,虽然解释清楚了,但依旧对岑洛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后来他一次次出现,也让岑洛感到不舒服,不自在。

正因为这样,他才下定决心慢慢来,等上10几年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