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一脸懵逼地听着赵秦的说法,“为什么?这小灰狗长得挺好看的呀。”
赵秦把小灰狗放回大狗的肚子下,没睁眼的小狗寻着奶味自发地找到吸奶的地方。赵秦道,“好像是有什么说法。家里要是有白尾巴尖的狗都是这样做的的。”“邱源,你挑好没。挑好了我就得和我娘说,省的她再许给别人。”
邱源指着小灰狗旁的花狗道,“我就要脑袋上带花的这个。”
“我能不能也要一条。”安康也馋,他还没养过小狗呢。
“那你挑吧。”赵秦很大方,“过一个月小狗断奶就能领回家了。”他家养一条狗就行了。每年的狗崽都是送人的。
安康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又和虎子商量了下,最后选了个个头最小的小花狗。那小花狗和邱源选的那条花色不一样,它花的地方偏橘色,在屁股一边有一坨杂毛。安康当机立断地拍板,他的狗就叫花花,花花还是条公的。邱源嘲笑安康是个起名废,怎么一条小公狗叫花花,这明明该是小母狗的名字。安康不服气道,“我听听你能起出什么好名字。”
邱源思索片刻,便道,“我家的狗叫哮天犬。”
“哮天犬?难不成你要做二郎神?”安康噗呲一笑,“神话里的哮天犬是黑狗吧?你这一个白里带花的狗叫什么哮天犬。”
“花的狗怎么不能叫哮天犬了?”两人就哮天犬的毛色展开了讨论,没一会儿的,一旁的赵秦和虎子也加入了激烈的讨论。唾沫横飞地讨论了半下午,赵秦这个书呆子甚至还引经据典地说了一段,最后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那吃完奶,头上顶着花,趴在一边晒着太阳睡大觉的小花狗还是叫了哮天犬。
得了只小狗,安康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突然想起来什么,安康一拍头,“咱们得给花花搭个狗窝。不然我那院子里也没狗睡的地方。”
“少爷若是想要,徐某明儿就差人送一个到府上。”冷不丁有人插了一句话,安康和虎子吓了一跳,两人齐齐回头,发现是布庄的徐掌柜。
“徐掌柜。”这徐掌柜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听虎子说他还未成亲。
徐立恭敬地给安康行了一礼,他道,“少爷,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说话?安康有些怀疑地看着这个格外年轻的掌柜,心里怎么寻思也不明白,一个布庄的掌柜的怎么会有和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有借一步说的话。他疑惑地跟着徐立去了不远处的布庄。布庄的后堂屋子里,一群小绣娘一人一个绣架正在低头绣花。有人飞速地抬头瞧一眼,见掌柜的带了一年轻的公子哥,心里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再张望了。
“徐掌柜的?”安康不明所以,徐立带他见这些绣娘做什么?难不成他娘还指望他学绣花?
“家里的产业,少爷怕是没怎么见过吧。”
安康疑惑地望向他,完全不知道这姓徐的想要做什么。
徐立领着安康去了后院南边的屋子,这才说了他找上安康的意图。“徐某人瞧上了少爷的东西,不知少爷能否赐教?”
“什么东西?”他能让人瞧上大概只有他的家室和他的脸了,但这两样也不是赐教能教的呀。老天爷赏饭吃。
徐立也不啰嗦,直白道,“前些天少爷在布庄门口找绣娘装扮小花车,当时徐某就察觉到围观的女人里大多眼带羡慕。当日少爷送给老夫人的小花车,第二日就有人上门到我这打听了,是否能定制一辆那样的花车。我想趁着少爷的风头,做一把生意。”徐立说到最后,眼里简直放光了。对于生意人来说,发现商机和利润是让他们痴迷的事情,就像一个书呆子拿到了一本孤本。
安康思索片刻,他道,“若是徐掌柜想要做这门生意,我还有个主意。花的包装除了有花车,还可以有轻纱包装的。那花也不需要多,几支包成一束,小姑娘抱着不费力气就是了。”安康看到徐掌柜的时不时点下头,很认真的样子,又说道,“不知道若是假花好卖不好卖。若是有手艺,便可用轻纱团成花的样子,不论是包成花束还是插在花瓶里,都是好看的。我,我从书上看到过,用一种绒线和极细的铜丝能做成绒花。那种绒花做出来也是漂亮极了。花做的小些便可粘到簪子上,若是做了大花,也是可以插花瓶的。”
“哦?”徐立颇感兴趣,“少爷可还记得是从哪本书上看到过的?”
安康挠挠头道,“老早以前看的,记不得是哪本书了。”古代的繁体字他认的都费劲,能读什么书。不过是个幌子。以前他看到一些科普节目,有科普古人手艺的,里面就有讲绒花的制作过程。
安康一脸懵逼地听着赵秦的说法,“为什么?这小灰狗长得挺好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