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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澈笑着摇摇头,“怎么上的这个色?”

黄木匠瞧了瞧椅子,抬头问众人,“怎么,这色不好看?”

金小三探过头,笑嘻嘻道“好看,好看。”

虎子憋着笑转过身,肩膀一直抖动。

瞧见众人的反应,黄木匠拧起眉头,他知道,这个色一定不对劲。“这是个啥色?”

啥色?刷漆的人问漆什么颜色?

“老黄不地道。”宋石头伸出一根手指,隔空虚点黄木匠,“没问过弟妹就想让咱们五郎做新郎。”

“咱们军营里头都是大男人,去哪找新娘?哈哈哈。”

老黄的脸在哄闹声中越来越红。

他快速摆手,“瞎起哄啥呢。我这不是看不清色吗。别人给我,我就用上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谁晓得是红色哩。”

哦,“老黄牛”是个色盲木匠。

朱色的轮椅成了军营里独特的存在。

在后来的几十年中,北疆军营里出现的轮椅必为朱红色。

至于军营里的轮椅为什么刷朱红色的漆,在后来已没人能说得清。只知道一年一年地传下来,轮椅似乎就应当是朱红色的。

农场的田间树荫下,五郎坐在轮椅上专注地看着面前小桌板上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