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我哥哥买了一只波斯猫讨祖母欢心。正好和我的白猫配种,第一窝就下了四只波斯猫。洋鬼子的商行卖一百两一只,我这只卖八十两一只。”说到这,卫也有些得意,“连带着今年的这一窝,净赚五百一十二两。”
卫氏听了,心中有些骄傲,不亏是卫家的儿郎,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卫家已行商九代,唯有哥哥卫闵做了官。瞧着天色差不多,卫氏去厨房转了一圈,两个侄儿几年才来一次,一定得要好好招待。
见姑姑离开,卫也凑到安康身边,小声道,“陈子澈的亲爹,李选,去年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那人还不到四十吧。
卫然撇撇嘴,一脸不屑,“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去岁生了场病,人没熬过去。”
“这事就别和陈子澈说了。本就是同他没什么关系的人。”安康转身,不放心地再次叮嘱卫也,“你可别再说漏嘴了。上次就是你捅的篓子。”
卫也讪讪地笑笑,保证这次绝对不在陈子澈面前提一个字。
佘寡妇和佘婆婆两人日夜赶着绣花,想尽快还钱给傅大河。
佘婆婆起身,眼前一黑,摔倒在地,快得一旁的佘寡妇来不及反应。
“娘,娘,这是怎么了?”佘寡妇焦急地将佘婆婆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可是累着了?”
佘婆婆缓过劲,叹息一声,“年纪大了,人就不中用了。不中用啊。我年轻那会儿子是绣花的一把好手,我们整个村里没人的手艺能赶得上我。年纪大了,看不见了,干不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