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李母两人直接冲进了房,只见自己那个有钱儿媳妇正拿着实木凳子朝大儿子不要命的狠砸。
“快住手!快住手!”李母焦心的阻止:“这是伯武阿!你快住手!”
傅夏南见到他们, 手下一重, 只听见“喀”的一声,伴随李家大哥的痛呼, 众人知道, 这是打折了腿了!
傅夏南到这时候才停了下来,然后冷冷的说:“娘, 他身为大伯子,趁着自家亲弟弟不在,摸到弟媳妇房里脱了自己的衣服,这不是贼是什么?”
“这……他一定是喝醉了,走错房间了!”李母说:“幼微阿, 现在仲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 你不要一点事儿就闹得大家都知道, 你一日在李家就是我李家的儿媳妇,总是要顾及一下李家的脸面!”
“还李家的脸面呢!你们吃我的住我的,现在李仲文靠我银子考上了就要休我,明天要和离呢,李伯武就敢摸进我房里!我要是把这件事吞下去,人家还以为我心虚呢!”
说到这里,傅夏南转身就往门口走。
“你要去哪里?”李母心惊肉跳。她不知道本来应该昏迷的儿媳妇为什么这么清醒,不过这不妨碍她下意识阻止傅夏南的行动。
“你们这种虎狼窝我是不敢待了,我回娘家去!”傅夏南说。
“三更半夜的你回什么娘家?”李母眼皮子跳,发生这种事,要回娘家也正常,但她就是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你不让我回?你们想干什么?”傅夏南转身盯着李父跟李母。地上的李大哥还在扭,傅夏南刚刚用了巧劲儿,即使女子力气不够,也够李大哥受的。
“你……是不是应该先找大夫?”李母说:“他腿都折了……”
“这种人你还要我帮他找大夫?”傅夏南说:“你们真当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说完,傅夏南也不管李母呼喊,直接往门口奔去,倒是李父决断,直接喊道:“拦住她!”
李父一说,竟然就有两个长随模样的男子冒出来挡住了傅夏南的去路。傅夏南冷冷一笑,几个闪身就避开了。他也不管后面杂乱,提着裙子一口气就往府衙冲,即使告官没有用,这件事情也得闹大!
傅夏南身上有养魂晶这种宝贝,力竭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不但身形灵活,还愈跑愈快,最终冲到府衙跟前开始击鼓。
咚咚咚的鼓声响彻了整个夜空,所有靠近一点的人家都被吵醒了。三更半夜击鸣冤鼓,这是有大状况阿!
所有凡是听到鼓声的人家,多多少少都遣了人去打听消息。
知府大半夜的被吵醒,本来心情很不好的,不过来人他知道阿,城里富商杨家的女儿,家里夫人跟杨家还有一些来往呢。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知府一拍惊堂木,决心给杨家这个面子。
“民女杨幼微,状告大伯哥李伯武半夜三更意图玷辱民女。民女反抗,拿了凳子打他,结果家里公婆竟然阻止,还不准我回娘家。”傅夏南说到这里,深深一叩头道:“请大人作主。”
李仲文中进士的事情知府也是晓得的,没想到喜报传来没几天,李家就出了这种事。
此时李父李母也气喘吁吁的到了,他们立刻跪下,然后大声辩驳没有这回事。
“大人,我房里的丫头本来每日都陪夜,可是今日我晚上睡不着,起床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我身边的丫头,而且那贼人就这样偷偷潜进我房间,连开锁的声音都没有,一定是他们买通了丫头!”傅夏南又说。
“胡扯,伯武说明明是你让他去你房间的!不然你三更半夜不睡觉,醒著作啥?”随着李母话音一落,众人大哗。有瓜!
“如果是我找他去我房间,我干嘛还打他?”傅夏南说:“三年前我下嫁李家时,你们一家子连糊口都难,后来我带来大笔嫁妆,有宅子有铺子,好不容易李仲文考上了,随着喜报传来的还有休书,说我无子善妒!李仲文跟我成亲三年,到我房里的次数不到一只手,我要敢生,也得你们敢认阿!”
“那是仲文想要专心科考……”李母慌忙解释。
“专心科考所以不近女色,那凭什么以无子休我?当初你要我给他张罗丫头,是他自己不要的,就这样还要说我善妒?”傅夏南说:“不提其他的,就这些年,我用嫁妆养活他爹娘,养活他兄嫂,还出钱给他科考,他也不应该休我!不过既然他坚持,我也同意,只是休我不行,我可以和离。明日族老长辈就要来家里了,我睡不著有什么好奇怪?”
知府听了以后,内心有了些章程。其实像这样的新科进士,在尚未投靠任何势力之前,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况且他又不是小地方的知县,他已经是五品的知府,最近考核在即,如果能够秉公揪出一件大案,说不定绩效上也能增添漂亮的一笔。
李父李母两人直接冲进了房,只见自己那个有钱儿媳妇正拿着实木凳子朝大儿子不要命的狠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