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依依像是被吓到一样,楞了半响才说:“表哥你没事?你没事就太好了!”
傅夏南观察了一下车夫……还剩一口气,应该跟原身一样也是失血而亡,傅夏南悄悄施术,没有治好外伤,却保住了车夫元气,只要即时送医,大家都能活下来。
“我跟老张给你们挡了一刀,结果现在你们竟然打算把我们丢下?”傅夏南虚弱又嘲讽的说:“我整家人都知道我是跟你出来,我们出了事,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表哥……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以为你们……”孙依依面色苍白的辩解。
“劳烦这位大夫,过来帮我跟老张把个脉,包扎一下。”傅夏南说。
大夫这时下了车,然后拿出随身的药箱开始枕脉跟包扎:“两位运气好,没有伤到要害,不过失血过多,记得多补养,也好在冯老爷醒得即时,要是晚那么点包扎,失血过多也是能死人的……”
大夫虽然不想惹麻烦,但对那些带来麻烦的人也觉得厌烦,这些话说得轻,但也是对孙依依最好的嘲讽。孙依依大约是听出来了,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显得透明而脆弱。
一旁的手下眼见快死的人清醒过来,就算为了主子的声誉也不可能把人丢下,最后决定把所有人送到冯家,然后再跑一趟去孙依依的家里把她女儿给接过来。
孙依依说:“表哥,曼语已经等了许久……是不是能让大夫先跟着我们回家?到了冯家可以请表嫂另请大夫……”
傅夏南说:“曼语的病很重吗?比我跟老张还重?”
孙依依一时哑然,也没人等她,一行人都搬上了马车直接回城。
第六十三章 古板的表哥(7-2)
回到冯家以后诸事忙乱不提, 大夫给所有伤号都把了脉也开了药,孙依依的女儿刘曼语也接来了,已经喝了药睡着。
钱氏面对伤重的丈夫,内心又是担忧又是焦急, 等所有人都安顿好, 她对傅夏南说:“这出门一趟就这么多事!我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跟着孙依依去?帮她找大夫不就行了吗?你看你现在……”
要是以往, 冯建武一定不会接话。因为在他来说,表妹柔弱又寡居,一个人回去他又怎么能放心?但这次傅夏南不同,他不但要接话, 还要让钱氏知道自己以后不会再无脑照顾孙依依了。
“你说的对,我巴心巴肺的把她当亲妹妹照顾, 你可不晓得她今日是怎么对我的。”傅夏南摆出虚弱又心冷的模样说道。
“她怎么了?”钱氏好奇的问。
于是傅夏南把孙依依打算把他跟老张丢下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没说完,钱氏就怒了, 一拍床沿骂道:“我就知道那是个面上柔弱的白眼狼!就你还一心护着!”
傅夏南连忙安慰道:“别这么大力, 当心伤了手。”
“我告诉你,那就是个养不熟的!你以为她单纯善良?还不是看人家穿得好又有手下, 要是救下来了不知道有多大好处!连你这个好表哥都能忘一边儿去!你以后要是还那样帮她, 我绝对不允许!”
“我知道了,以后都听你的!”傅夏南说:“今天我为了他们差点都死了, 多大恩情也还完了。”
本来傅夏南是一进家门就要报官,但被威远侯的手下阻止了。侯府里头并不安宁,要是报官,就必须挪回侯府养伤,在主子虚弱的情况之下, 手下不敢冒这个险, 最后冯家是连两个手下也一起安置了, 反正有伤一起养,冯家屋子多,也不差那两个人。
威远侯在第三天的时候苏醒,他的随从就住在他的偏屋,一醒来就请了傅夏南过来相见。
傅夏南自己也身受重伤,为了不引起怀疑,不过是施术吊命,但威远侯很急,最后是下人抬了软榻过来让两人相见。
“草民冯建武,拜见贵人。”傅夏南白着脸坐起来拱手行礼。
“免礼,贵府救了本侯性命,之后必有重谢。”威远侯说:“本侯姓唐名润,是当今亲封的威远侯。”
唐润一边说着,一边拿下腰间玉佩让随从递过去:“本侯当初为了逃命,慌不择路冲进贵府马车,冲撞女眷,还害得冯老爷身受重伤,这枚玉佩是本侯身分玉佩,如果以后府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拿这枚玉佩去京城威远侯府,所求无有不应,其他的谢礼,等本侯回辅以后奉上。”
傅夏南恭恭敬敬的接过说:“能救侯爷是草民之幸,当日女眷是我表妹,寡居在家,因为独女生病所以我请了大夫要去给外甥女看病。她只是稍有惊吓,现在已经没事了,外甥女我已经接进府中,小风寒而已,过两日就能好。”
唐润本来也无意注意一个小寡妇。本来还有点好奇的心思,听见是个寡妇以后也没什么念想了,于是嘱咐了傅夏南对他的行踪保密以后,挥挥手便让傅夏南退下了。
孙依依像是被吓到一样,楞了半响才说:“表哥你没事?你没事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