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婚事的确是王大人亲口答应的, 文家都反对不及。继夫人也的确没有这个份量可以独自决定。
傅夏南又说:“从头到尾卑鄙的都是商卓,结果你现在跟他相处得挺好, 转过头来报复席家?要不要脸阿你们?”
王瑜乔咬了咬唇。说不过只好闭嘴。
她知道商卓是在为她出气,只要席常安出事,席常玉必然遭受重大打击。按照商卓的作事风格,接下来她的便宜弟弟妹妹必然要有一人/通通出事。
趁她病要她命,商卓最近一直想要她原谅当初强娶之事, 所以会这样安排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没想到被拿捏在手中的棋子也会跳出来反抗, 这下子事情麻烦了, 可真说不定要阴沟里翻了船。
到了王家以后两人跟王大人拜见过后就去面见席常玉。
席常玉早就知道今天自己弟弟一定会来,所以早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没有想到便宜闺女也来了。
王瑜乔瞧不起自己,席常玉一直都知道。不过她也不在乎,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像王瑜乔这样从小受人照顾的娇小姐,又哪里能懂她们的困难?
“大姑娘也回来了?”各自行礼之后,席常玉面无表情的看着王瑜乔。这位无事不登三宝殿,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是为了商卓来的。
果然,行完礼以后,王瑜乔迫不亟待的说出此行来意,希望继夫人能够帮着跟舅舅说项,将诉状撤回。
席常玉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说:“这请大人主持公道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安哥儿被人软禁,被人殴打,我也是担心得狠了,今早听见他直接去找顺天府尹,我还觉得做得好呢,只没想到这些下作事情,竟然是三公子做的?”
王瑜乔在袖子底下捏紧了双手。
“女儿在此跟母亲,跟舅舅赔罪了。”一边说,王瑜乔一边跪下,还给席常玉磕了一个头:“其实一切都是下人起了私心,自己收了赌场的贿赂,深怕事情败漏,才想要杀人灭口,这还不算,竟然还敢扯了夫君虎皮……这下子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子人反而自己内斗起来。只希望母亲跟舅舅不要因此跟夫君生了误会……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快把大姑娘扶起来,不然可不晓得文家要怎样记恨呢!”席常玉口气紧张的跟左右说道。
“母亲折煞女儿了,外祖母若是知道夫君管教下人不利,害到了亲家舅老爷,也只会让我好好道歉。”王瑜乔说。
“其实如果早知道你们彼此有意,商卓也不必折腾席家。”席常玉貌似感慨的说:“我们席家毕竟也只是外人,折腾我们又有什么用呢?”
王瑜乔低下头,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这件事情一旦说开,自己不占理还要被所有人唾骂。但不试过这一遭她又如何能甘心呢?
商卓并不是个坏人,只是他能抓住的太少了,所以做事情才会剑走偏锋。谁叫自己心悦于他?无论怎样,只要能够救他,这么点奚落自己还是可以承受的。
傅夏南看着席常玉眉间郁气散尽,知道王瑜乔这一跪的确让便宜姐姐出了气。于是他孤摸的差不多的时候说:“姐姐,你也不要一直顾着你便宜女儿,我昨日可是被扎扎实实的打了一顿。”
席常玉也注意到了自己弟弟脸上的青肿,可一想到他还能自己去报官,抡起那么重的鸣冤鼓,现在还一脸无事的坐着看热闹,席常玉的心早就放下来了。
不过她还是把傅夏南给拉过来,仔细看了一下他脸上的伤:“伤得怎样了?那些人下手也太狠了!”
“昨日出门的时候我就留了个心眼,在衣服里头藏了木板跟皮套,所以他们以为下手很重,其实我都只是皮外伤。”傅夏南说:“他们奔着要把我打死去的,把我约出去的那人以为我活不了了,临走时跟我说了一切都是商卓吩咐的,我一时气不过就去报了官。”
“还好你够机伶,这种草菅人命的恶人,就是不能放过。”席常玉愤愤的骂着。一旁的王瑜乔更是坐立难安。
傅夏南说:“今天也是特地来让姐姐安心,我没什么大事,报官的事情也不能儿戏,今天报官明天撤诉,顺天府尹难道就是这样让我溜着玩的?”
说到这里,傅夏南转头看向王瑜乔说:“便宜外甥女,要是跟你所说的一样,一切都是下人自作主张,这种下人也应该得到惩罚,大人是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你放心吧。便宜外甥女婿很快就能出来的。”
王瑜乔抬起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夏南:“舅舅,你刚刚不是说……”
“我说如果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应该跟我姐姐道个歉,不过你一直说是下人自作主张,那你又何必担心呢?”傅夏南说:“府尹大人清正廉名可是有口碑的,也不需要你这样无谓奔走阿。”
况且这婚事的确是王大人亲口答应的, 文家都反对不及。继夫人也的确没有这个份量可以独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