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得与守关的箫年知会一下,注意边境是否有军队集结,一定要多加查探,以防辽人偷袭……”
陈晚照一边当着传声筒,一边看着不知何时坐在她身边的楚徵。
男人双眉微蹙,漆黑的长目微敛,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开开合合,不得不说……
这老匹夫专心正事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高明远听着平阳候的话,频频点头。
“其实兄长所言,启之兄也有考虑到,等愚弟陪兄长把嫂夫人安葬好再去把话传到启之兄那。”
陈晚照见楚徵点头,便也跟着说了声好。
这会年管家已经把准备好的丧服给高明远递上,等他换好了衣服,两人便一同去了灵堂。
陈晚照虽是侯夫人,但是女主人去世一般只有自家亲眷守灵,陈家在渝州,父母亲又年事已高,定是很难赶来京城,至于晚照的兄弟又经常在外跑镖,就算消息到了渝州,怕也未必能及时收到。
所以眼下,守在灵堂里的,便多是楚府的家眷亲属,而陈晚照这些年与楚府的旁系亲眷来往并不多,关系也不甚亲厚。
因而陈晚照觉得,这些人能来露个脸也算是有心了。
“你来了。”
灵堂里,老夫人正带着两个孩子坐在中间,楚礼和看到楚徵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只把香递过来之后便甩袖走开了。
陈晚照捏着长香走到棺材前,垂眸看了眼躺在里面的自己。
这些年过去,她也有些老了,何况病了这么许久,脸上更显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