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她满脸气恼,楚徵终于还是负气垂首。
他微微抬眸瞥了眼身边的陈晚照,闷了半晌才道。
“那日的话,如今想来也不过只有两个人值得查办。一个是负责监考的监生高塍,一个是负责押卷的都尉郎李鹤,若为夫没有记错,高塍家境贫寒,能做到这个位置全靠他的老师也就是如今的翰林院首提携,至于李鹤,他本就是那位刑部侍郎的鹰犬,实属没什么意外……”
陈晚照听着楚徵说着这二人。
“那……我要直接去捉拿他们吗?”
楚徵摇了摇头,“为夫只是听到,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再说他们都是朝廷命官,岂能随意缉拿。”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那边昏迷过去的探花郎。
“先等他醒来,看看他那边有什么证据再说。”
话虽如此,可那少年从牢中出来没多久便昏迷过去,徐麟不得已又赶去皇宫里请了太医,好在陛下没有为难,点了点头便让他把人带走了。
可太医还没有来,那少年已经先烧迷糊了,抱着平阳侯的手臂胡言乱语直喊姐姐。
旁人只当是侯爷美貌,故而被错认,谁想听着这一声声姐姐的陈晚照则是满心心虚。
她看了眼在一旁楚徵,只见这厮满面阴沉,一双眸子紧紧地眈着床上躺着的人。
楚徵耐着性子等了会,见陈晚照还不把手臂收回来,终于忍不住贴到陈晚照的耳边阴恻恻道。
“自从夫人占了为夫的身子,沐浴的次数都比从前多了,夫人可否告知为夫这是何故?”
听着耳边低哑的声音,陈晚照老脸一红,她随即推开了缠着她的少年,然后眼神飘忽的看了眼身边的楚徵。
不……不应该啊。
她每次都确定他不在才偷看啊。
想着陈晚照又有了些底气,她昂首与楚徵的视线对上。
这老东西,休想来诈她。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