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确实,除了我的夫人谁敢这般……”
陈晚照被楚徵笑的神色微僵。
心中却骂道:这老畜生,定是在笑话她当初满渝州追着他跑的事。
想起当初,陈晚照便觉得更加郁闷,徐麟却以为恩公摔杯是气他劝酒,只好无奈认错,然后叫人将酒送来,不过等酒到了之后,徐麟却按住酒壶先一步道。
“我们说好,就这一壶,不能再多了。”
陈晚照瞧着徐麟顽固的样子,轻笑一声,“好,一壶便一壶。”
徐麟听到这话终于放了心,他自己给自己斟满一杯,然后又开始絮絮叨叨说起当初侯爷为徐家翻案的种种,陈晚照听得有些腻了,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几杯酒下肚,徐麟愈发感慨,他拖着凳子在平阳侯身边坐下,一会是恩公,一会是兄弟,陈晚照听得耳朵起茧子,却又撵不走这个几杯酒就现原形的醉鬼。
徐麟是真心感激楚徵,酒过三巡,说的也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可被他感激的恩公却神色不善的瞧着他搭在‘平阳侯’肩上的那只手臂。
此时天色渐暗,如意楼里的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陈晚照晃了晃酒壶,确认那一壶酒已经干净,才将酒壶放下,她看着已经完全不省人事的徐麟,回头看向楚徵。
“我说你们一个两个,就这么点酒量也好意思出来喝?”
被无端带上的楚徵微顿了下,“为夫只是比起你差一点罢了,其实为夫还是有些酒量的。”说罢,他瞥了眼趴在桌上的大理寺卿,“至于徐麟不用管他,天色不早了,夫人先回府去,他酒醒了自然晓得回家。”
提起酒量,陈晚照便轻笑起来。
说起来楚徵的那点酒量还是她给他练出来的。
大约就是他们成亲后不久,她便开始有目的的找楚徵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