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些信笺后,楚徵拉开椅子坐下,然后闭上了眼眸。
是谁都可,只要别是他。
此时年乐安也扣门进来,一见侯爷,他便很主动的从怀里掏出这几日查到的卷宗。
“据属下查探,那晚侯爷所见的女子名叫陈婉娘,是城郊西南的陈家村人,父母早亡,所以一直寄养在姨娘家里,但这姨娘待她极为严苛,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寇府的人去陈家村买下了这个女子,说是为了重病的寇府台冲喜,而眼下看来,冲喜之后寇府台的病情确实好转了……”
年乐安说着悄悄抬眸看了眼侯爷,比起那晚侯爷看起来平静许多,只是静静的翻看他递上的文书。
“除此之外,属下还听到一个消息。”
年乐安递上的是女子的户籍和卖身的书契,楚徵看完后终于抬眸看了眼年护卫。
“说吧,还有什么?”
“这是从寇府下人口中传出的,说是之所以选这位姑娘给寇府台冲喜,是因为了叹大师亲自去寇府点拨的。”
“而且……属下那日送那女子的路上,听到寇府台唤她……晚照。”
年乐安说罢便老实的跪在地上。
楚徵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年乐安,然后把手中的文书压在镇纸下。
“够了,你先退下吧。”
年乐安闻言恭敬的退了出去,走的时候顺便阖上了房门。
此时已是傍晚,金乌西坠,斜阳微醺,楚徵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好似发呆一般望着窗外。
下人说他昏睡了三日,他却觉得只过了一夜而已。
他甚至连一场梦也没有就已醒来,唯一不同的是他记起了之前的记忆。
而记起的那一刻他便确定了那晚的女子就是陈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