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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随军之前,曾经当过起居舍人,就是在朝会议事的时候站在陛下旁边提笔记录,这个职事吧有手无口,好在我还有双耳朵,听了很多。虽然我已经不在朝堂中心五年,但好在朝中没有多大变化~”

池砾挑眉问道:“那你送了你们宋相一盒子非常珍贵的‘明珠’,是想站队成为他的人吗?”

这问题不仅池砾想知道,远在相府的封俊彦在临行前,也问了宋茗同样的问题:“老师,我曾经和谭大人有过数面之缘,这个人真的是一个让人非常捉摸不透的人。恕学生直言,您觉得谭大人是真的投靠咱们吗?”

谭玉书的回答很轻松:“我为什么非要成为这两种人的其中一个呢?我为什么不能成为皇帝的人、成为朝廷的人、成为天下的人,抑或是简简单单地成为自己的人。”

而听到封俊彦的问题,宋茗却叹了口气:“俊彦啊俊彦,我已经老了。”

这话一出,封俊彦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怔然的神色,此情此景,纵然是舌灿莲花的他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躬身一礼,黯然而退。

而厄法寺,谭玉书也躬身道别:“这座寺庙与我家只有一田之隔,站在这就能看见我家门口,在下费尽心力,就是想让池兄离我家近点,以后往来方便。而且池兄你尽管放心,隔着的这一片田也全是我家的。”

池砾:……

“你家好有钱啊……”

“呵,因为我外祖是晋州大商,家资颇丰,我娘亲也自幼擅于经营之道。”

说到这,谭玉书想起一事,躬身施礼:“还请池兄莫要因为早上之事对我娘产生误解。昔年在徽州老家时,家中产业便由我娘操持,而我驻守边关五年,也是我娘在家一手操持店铺田亩。她管理着一大家子,性子不厉害些总是难以威慑下人,但她真的是一个好心肠的人,若有幸生在你们那,想必是一个很厉害的……呃……女强人!”

池砾:……

“挨打的又不是我,你和我说这干什么,我只是一个败光家业的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