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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谭母显然不是因为他儿子好看才叫,在大雍,紫色尊贵,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穿戴。而雍朝重文抑武,就算是三品往上的武官也只能衣朱,而现在谭玉书原本的红色官袍换成了紫色,也就是说……

“大喜!大喜!真是大喜!”

谭母的笑意已经遮掩不住了,扬声道:“贺老爷大喜,从今天起,府中所有人的月俸都加五百文!每餐加两个鸡蛋!小翠跟我想想怎么贺贺,今天人人看赏!”

底下的人顿时喜笑颜开,齐齐拱手作揖:“贺老爷大喜!贺老夫人大喜!”

谭玉书这么招摇的回来,为的就是让他娘开心,于是站在旁边,但笑不语,任身边的人蹭喜气。

池砾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现代的时候,为了迎合大众审美,谭玉书通常是青衫垂发,温柔缱绻间,自添一段慵懒柔情。而现在的他束发加冠,便多了一段温润的英气,那双眼睛漂亮的不可思议,乌眉修长,面白如玉,干净剔透,宛如水墨留白的山水,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眉氤目秀。

池砾站在台阶上,目光却尽数落在阶下。

等身边的人为了准备庆贺事宜四散而去,谭玉书也看向阶上的池砾。

池砾身上的蔷薇放肆,袈裟如火,偏生一张脸淡漠如冰。在寺院这几日一身佛衣已经不像刚来时那么违和,但香火熏出来的佛气,依然无法压下腾腾而上的戾气,像是一团裹在冰里的烈火。

大手抚在白猫柔软的毛皮上,手背火红的蔷薇灼人眼目,白猫转过头来,谭玉书本已经习惯它各种丑样子,此刻却觉得这幅抱猫图异常和谐。这个烈火烹心的恶佛,自然也应配只恶兽。

不由喃喃道:“巉巉锯齿卧,佛子自拈花。”

风太大没听清他说什么,池砾蹙眉问道:“你说什么?”

谭玉书瞬间惊醒,微笑道:“没什么,池兄是还我的猫来吗?”

池砾冷哼:“那当然,你家大丑猫跑我的寺院里了。”

谭玉书将猫接到手中,叹口气:“池兄,万物皆有灵,你说它丑,就算是一只猫也会伤心的。”

池砾翻了个白眼:“那它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