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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宁邀他一起上车,谭玉书收敛所有表情,微笑着应诺。

沉默中,元宁突然戳了戳他,然后摊开手心。

谭玉书先是一愣,随即惊喜万分:居然是那最后一颗珠子!

立刻收回珠子,对着元宁拱手:“多谢世子!此物挡了一次灾祸,恐沾染不详,我回去便将它烧掉。”

“是应该烧掉~”元宁笑道。

不过在分别之际,突然凑到他耳边轻轻耳语:“别人都道你是为了元吉,我却不那么觉得。”

谭玉书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转身告辞。

下车后,捻着最后一颗珠子,心内暗自庆幸,幸好此珠落在了与他交好的恭王世子手中。

只不过在庆幸之余,又升起一丝疑惑。

既然恭王世子无意为难于他,为何要将这颗珠子藏起来,让他着急一场呢?

……

回到家中,扈春娘自然问了前朝的事,谭玉书刚好需要和她串供,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扈春娘腾的起身来回踱步,最后也只能作罢,死命揪着他耳朵小声告诫道:“下次不要多管闲事!”

谭玉书也是后怕,直接把所有珠子扔到炭火里。

嘉明帝离得远看不清,其他人就算是看出不对,现在也“死无对证”!

扈春娘也跟在旁边,一起看着珠子全烧成炭才作罢,悄悄的嘀咕一句:“这可能也是一件好事,若福王世子日后……也念你一份人情。”

谭玉书回忆着福王世子邪肆的脸,又回忆着恭王世子似笑非笑的脸,面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伸出手,一个一个的将烧成炭的珠子碾成灰。

……

池砾手中拈着一只桃花枝,绢花仿制的桃花,自然不会枯萎,现在还鲜艳如昨,可谭玉书却已经五天没来了。

干什么?他们雍朝过年,一连庆五天?

脑海里闪动着那天和谭玉书分别时的场景,池砾本来有点生气,但看着手中的桃花,唇角却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丝弧度。

说起来,那天的谭玉书,真的很不对劲啊,又是给他送花,又是看着他发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