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和师兄说的一样,自己和郭如意无缘吧。
想到这里钱顺挣扎着坐起来,努力压抑自己失落的情绪。
他从木柜中翻出一块没用的麻布来,摊开放在八仙桌上,准备收拾细软。
他先是翻出自己刚来酒楼时穿过的黑色武衣,那件衣服早就在他受伤时碎成了一块破布,但是郭如意还是洗干净了还给他。
还有他做镖师时用过的铭牌,虽然已经被细心地洗过,但是上面还沾着一点红色的痕迹,那是他的血痕。
他在酒楼的时间不长不短,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不多,衣物也没两件,最多的是郭如意给他的工钱还有救她老娘时给他的报酬——整整一匣子的银锭。
钱顺并没拿这些银子,将它推到柜子的最深处,在他心里他是出于对朋友的帮助才留在酒楼做管事的,平时不好拒绝郭如意,现在要走了,他并不打算收下这些钱。
东西很快收拾完了,他将麻布记了个死结,拎起来说试了试重量,也就几件旧衣服而已,轻飘飘的好似他在郭如意心中的地位。
拎起包袱时,刚才卷在衣物中的一个荷包掉了下来。
钱顺看着陌生的荷包,好奇地捡起来,荷包做工非常简单,甚至可以用粗糙形容,针脚稀疏,还有线头。
打开荷包,里边只有一张卷起的小纸条,娟秀的字体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钱顺,谢谢你救了我娘亲。听娘说你不想要酬金,我便学着做了荷包送给你,可是我不太擅长女红,实在不好意思当面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