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节结束紧接着就是期中考,魏淮洲这两天紧张得有点难受,生怕英语考试的利息交不上去,请家长还是其次,反正出成绩的时候他爸妈现在指不定在哪个沙漠骑骆驼,主要是怕小炮仗生气。
风水轮流转,真的没料到他魏淮洲也能有紧张考试的一天。
开考前最后一堂自习,魏淮洲一想到明天的考试,就唉声叹气提不起精神。
文心正在做数学试卷,时不时侧头看他一眼,直到把最后几道函数题全部做完,旁边的人还是原样趴在一本翻开的单词本上,耷拉着眼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得哔哔机这么安静不烦人。
文心侧过身靠在墙上看他,一支笔在他修长的五指间快要被转出一朵花来。
“喂。”文心踢了下他的椅子腿。
魏淮洲长长地唉了一声。
文心有些好笑,微微眯起眼睛又叫了他一声:“洲哥?”
果然,魏淮洲黯淡的眼睛忽然一亮,稍稍翘起一点儿脑袋,喜滋滋对他伸出三只手指头:“这是小炮仗第三次叫我洲哥,有点爽,值得纪念。”
说罢螃蟹似的又往他这边儿挪些:“再叫一声?”
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
文心回他一个不咸不淡的微笑:“好好背你的单词,大白天别做梦。”
提到单词,魏淮洲就焉了,转过脑袋额头抵在桌面,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说的六十分,不是一百二十分吧?”文心说:“你不觉得你沮丧得有点夸张?当初是谁跟我说自己复习得贼溜,妥妥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