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是在魏淮洲的房间醒过来的。
大概是为了让他可以安稳地睡到自然醒, 窗帘被拉得很严实, 光线几乎透不进来。
掀开被子坐在床沿清醒了一会儿, 穿上地上放好的拖鞋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骤然穿入的光让他无意识躲了一下,长时间处于黑暗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外面天色不算敞亮, 甚至看起来有些阴沉, 似乎快下雨了,树枝在风中摇摆不定。
文心四下望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倒是脖子一动就觉得腺体处传来细微的刺痛,显然是昨晚上暂时标记留下的伤口还没有愈合。
一般来说标记产生的伤痕都恢复得很快, 加上alpha的唾液对腺体伤口有很好的加速愈合的作用, 标记的伤口很少会有隔夜未消的情况。
魏淮洲就跟只没吃饱的饿狼一样,咬得太深了。
狗东西!
文心低声骂了一句,明明应该是件很生气的事,他的眼神里却是难得的轻松。
幸好,魏淮洲那个锲而不舍的电话。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 仿佛只有他一个。
意识到这个可能的文心微微皱起眉头, 拉开门下了楼,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一个人在。
魏淮洲又是穿着他那件白色老年背心,一条宽大的黑色短裤, 正插着腰拿着花洒,像个早起没事干的退休老大爷似的哼着不着调的歌给露天阳台上的花挨个浇水。
看得他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