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晗笑着对他举起香槟:“你好,我叫贺晗, 我可以叫你淮洲吗?”
“名字而已, 当然可以。”
魏淮洲客气地同她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杯口朝下示意自己干掉了, 寒暄结束, 就准备溜之大吉。
“哈哈哈果然还是你们同龄人聊得开。”贺先生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 亲热地拍拍魏淮洲的肩膀。
“那你们聊着, 我这个老头子就不打扰了,淮洲,正好我去找你父亲叙叙旧,女儿我就暂时托你照顾着, 我女儿酒量不好,你可得帮忙好好看着哦。”
“……”
魏淮洲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心说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 在家要帮他姐带孩子, 出来还要帮他爸的朋友带女儿?
贺晗不知道是真的看不出魏淮洲想溜的意图还是假装看不出, 在侍从经过时又拿了一杯香槟递到他手里。
“淮洲,香槟好喝也不能贪杯呀。”她笑起来倒是比她爹顺眼许多:“我们同龄, 没有长辈晚辈之分, 我敬你,可以不用干。”
魏淮洲:“贺小姐说笑了,毕竟头一次见面,礼节还是要的。”
贺晗咬了咬下唇, 微微蹙眉的模样也是难得的赏心悦目:“淮洲,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贺小姐,叫我的名字就好。”
“抱歉,我这人有点慢热。”
魏淮洲委婉拒绝了她,把玩着香槟,考虑到毕竟是他爹老朋友的女儿,也不好太敷衍,压着心里的烦躁,没有表现出来。
贺晗听出他话里话外的疏离,睫毛颤了颤,眼底流露出在魏淮洲看来简直莫名其妙的委屈:“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魏淮洲很不喜欢这种应酬,尤其对方还带着极强的目的性,只能尽量客气地说了句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