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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淮洲气还没全消呢,想了想,试探着问他:“既然不是你朋友,我真的不能再补两脚?”

说话间,已经有稀疏的雨点星星点点落下。

文心眼睛一眯:“这么想淋雨?回头再发烧别想老子会照顾你,自己打119退烧吧。”

魏淮洲扫了一眼被自己两下揍得快吐血的“小流氓”,权衡一下飞快做出决断:“回我家吧?正好看看你新儿子。”

“……我并不想认几条大头金鱼当儿子。”

“没关系啊,还有小乌龟呢。”

雨点越来越密集,大颗大颗砸下来,魏淮洲几乎是将文心半抱在怀里,一手紧紧环着他的肩膀,一手抬起放在他头顶帮他挡雨。

两个人低低的说话声越来越远,直到黑色宾利驶离这片区域,谢江还坐在地上背靠行道树没有挪窝。

雨势逐渐变大,就算有行道树遮掩,谢江还是很快被淋得浑身湿透。

被魏淮洲揍的地方还在细细密密地疼,这会儿又来个寒风交迫。

他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惨了。

抹了一把满是雨水的脸,苦笑着摇摇头。

其实,他何尝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和文心已经不可能。

可就是觉得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守了那么多年的人被抢走,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不甘心自始至终,文心都不能明白他到底有多喜欢他。

所以他想最后拼一把,反正结果已经不能更坏了,抱着已经不可能的念想跟他继续做朋友,和就此决裂再也不联系,这两者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差别。

没有得到明确的拒绝,他实在舍不得就这么放弃。

原本,易感期纯属巧合,但是不可否认,在文心毫不留情地拒绝他时,他是真的动过那个肮脏的念头。

没想到阴差阳错,终究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