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茫茫,天地间只有她一人孤单地走在白雪覆盖的山野间。

好沉寂。

她已举步维艰,但还走不到两百米。

现在终于到了。

看到那一排显眼的土黄色房屋,江小小几乎要热泪盈眶。

老天爷,三哥过的日子比她还惨。

这里的环境实在是让她无言以对。

风和刀子一样,雪和冰块一样,冷的刺骨,没有一条像样的路。

再看看这些房子,他们的窑洞起码还是依山而建,别看破破烂烂,要懂得好处就是冬暖夏凉,这可是智慧的劳动人民开发出来的产物。

再看看三哥他们的房子一溜房子,一个个和鸽子笼一样,黄泥垒的房子,孤独的伫立在荒野里,没遮没挡,夏天晒死,冬天冻死,这是什么样的神人设计的啊!

都是生产队,都是农场,和自己的农场比起来,那就是天壤之别。

怪不得上辈子三哥一说起来他们农场就是一个表情,那就是深恶痛绝的厌恶。

听说这里常年干旱,偏偏生产队长和农场场长还要和天斗,和地斗,非要搞出一个改善贫瘠土地,搞出高产作物的先进路子。

简直就是作的一手好死。

怪不得他们这个农场年年都吃不饱肚子,一年每个人连200斤粮食都分不到。

三哥回去之后,一个一米八的汉子,硬是瘦的只有90斤。

三哥哪怕后来到老都没有胖起来过,而且对于吃的东西,那是永远没有知足。

应该就是当年给饿出来的毛病。

三哥比她大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