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年月关于彩礼的方面似乎都会让人头疼。

“队长,您大儿子不是当兵的吗?工业票应该有,买个缝纫机应该不是啥事儿!”

谁都知道,吴大奎家里有底气,人家几个儿子都有出息。

老大当兵,老二当工人,老三在县里教书,老四,老五虽然在地里刨食,可是毕竟还年轻。

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倒不发愁工业票,可是咱县里的供销社里缝纫机根本就看不着,我都去打问过几次,人家缝纫机根本就没货。老胡家我也去了好几次。

胡朝阳他娘说了缝纫机是紧俏商品。最近县里都没货,说不准年根儿下能有,现在可没有。”

“那这还有啥,等年根儿下呀!”

刘斌觉得这不是啥难事儿,要是在别人家,这可能是难事,可是对于队长来说,有工业票什么都好办。

吴大奎看了一眼刘斌他们这些小知青。

哎,孩子们还小,啥也不懂。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不懂,我亲家那边儿连结婚的日子都定下了,就在下个月初九。本来说着这两天就该过彩礼,可是眼瞅着缝纫机那不出来。亲家那话里话外没缝纫机,初九这日子可不能让闺女出门。”

吴大奎心里也是有埋怨,要不是因为这股气堵在这里,他不能把这话跟外人说,实在是这亲家太过分。

他本来说这缝纫机先欠着。

等到年根儿底下买了缝纫机,一定给亲家补上。

谁知道亲家不依不饶,人家没缝纫机,坚决不让闺女嫁过门。

弄的两家现在见了面都不好说话。

所有人一听这话也挠头,毕竟这种事情他们掺和不了,供销社里商品紧张,这是大众所周知的事情。

能偶尔碰上了,买到紧俏的商品,的确是需要机遇,而且需要人脉,没有人脉还真不容易买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