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手里还拿着纸巾,情绪比他还激动:“这哪里来的新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什么情况?”伊万完全没明白,友人激愤的唾沫几乎要喷在他脸上。

“他父母都破产了,一夜之间他从富少爷沦为穷小子,无数曾经觊觎他的豺狼虎豹涌现,一个柔弱无力的少年居然反杀了,他没有杀人,可他拿起电锯,造成了比杀人更严重的心理阴影——”朋友语无伦次,总归一个意思,这个新人把情感禁片演成了惊悚禁片。

虽然都是十八岁以下止步,但还是让无数人骂出了声。

谁特么脱了裤子想看这个?

“怎么可能!他的性格明明比绵羊还温顺!”伊万不相信,他翻出录屏来回看。这一幕正好是葬礼,少年穿着一套剪裁合身的黑色小礼服,显出肤色瓷白,精致得仿佛橱窗中的人偶。

此时天空绵绵阴雨,对方面色哀戚地站在雨中,那长长的睫毛沾着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稍稍一颤动,仿佛能流进旁观者心里。

父母双双去世,让他似乎清瘦了许多,可这一切都无损他的美貌。

他的处境依然不容乐观,身边群狼环伺,随着以往庇佑他的大树坍塌,无数妖魔鬼怪也趁机浮出水面。

葬礼流程结束,一名穿黑色西装、胸口佩戴名贵白帕的男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斯文的动作难掩几分狭昵,“小宓,叔叔从小看着你长大。如今你父母不在了,以后就让叔叔照顾你吧。”

少年低垂着脑袋,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