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还有一支几十人的队伍在敲锣打鼓,吹着唢呐放鞭炮。江宓几人还未走进主屋,远远地就看到一排排漂亮花圈和纸灯笼。灵堂里挂满了白幡,最中央摆着一口黑色棺材,遗像上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

香案上放满了精致贡品、纸钱元宝,虽然是在村里,可看这屋内豪奢的摆设,便知这个家庭财大气粗。

阿大不禁嫉妒地感叹:“这么大的仗势,居然只邀请我们通灵,而不是直接让我们主持。”不然可以捞多少油水啊,他精通财务,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立刻得出了一笔不菲的数字。

羡慕归羡慕,他们也说不了什么。他们经营的是现代殡仪馆,崇尚的是简易,而不是这种要举办好几天的繁文缛节。

见江宓他们来了,屋内一家老小都迎了过来,脸上挂着隐隐的笑意,神情期待而紧张,疑似女主人的老妇人也满脸惊喜,“大师们来啦——”

口里殷殷切切地喊着大师,可一个个家属都朝年纪稍大的阿大阿二涌去。

江宓被冷落在一旁,显然从外表上来看,他那张面孔过于年轻,并不太能服众。

亲属之中唯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长得大学生模样,慢了一拍,见江宓无人问津,好似替他尴尬,连忙走了上来替他暖场,语气恭敬地叫了一声:“大师请进,欢迎光临寒舍。”

江宓毫不谦虚地点头应了。

比起阿大阿二,这一声大师,他想他还是配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