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宓对这类人没什么感觉,他只是想要更多,他能跟得上研究,他不想做一些清洁卫生、保护培养皿的基础工作,他想要一台专属仪器。

他的要求让徐曜文微微一怔,那一瞬间,江宓注意到,这个一手提拔自己的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窝微微大睁,像是在惊讶什么。

几分钟后,似乎想起自己曾许诺过,会充分给江宓一个展示才华的舞台,如果前后不一,便成了欺骗,徐曜文点头同意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江宓放心了。

他很感激徐曜文,对方七八年前朝原主抛来了橄榄枝,七年后又再度提拔他,用伯乐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便主动关心道:“徐总最近压力很大?”他从男人英俊憔悴的面容看出一点端倪。

徐曜文也没否认。

“我压力是挺大的,国外有一家名叫哥美拉的医药公司,据说在阿尔兹海默症上有重大突破,他们放出狠话,不出两年会让此病出现转折点。”

这个消息引起了业内不小的动荡,不管这是否特效药的前兆,大家都在等待这个奇迹,哥美拉公司股市一路高涨,可对凯美公司来说,这就不是一个好消息了。如果特效药出来了,他们的部分药品就要滞销了,就算不是特效药,只要疗效胜于他们,他们依旧元气大伤。

江宓记下了这一点。

为了回馈这个恩情,他觉得自己可以做点什么。他来自医药发展较快的高纬度时空,简简单单的药理分子,破坏重组,就能诞生一场奇迹。再加上20岁到26岁这个时间段,在其他囚犯坐冷板凳、顺便观察高墙上的鸟雀时,江宓大量阅读书籍,一刻也没有让原主的天赋松懈下来。

“希望他们是空口说大话吧,哪怕是一句空话,也逼得不少公司全力以赴、丝毫不敢放松。”徐曜文笑了笑,眼睛闪过一丝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