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宓松了口气。

聂海楼彻底清醒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嘴唇颤抖道:“你救了我?”他尚未从濒死边缘有所感悟,瞬间就忆起刚刚唇上的呼吸和触感,他目光逡巡在江宓的身上,脑子一片慌乱空白。

“你没事就好,耐心等一下,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少年仰躺在河堤,剩下是鹅卵碎石,校服裤腿和鞋后跟沾满了泥。江宓继续蹲下,帮他查看了一下脑袋有没有什么外伤。

他完全没留意,自己那干净外套给少年擦拭,自己头发全湿了,身上白色t恤也沾了水,湿漉漉地紧贴身体,勾勒出完美的身材线条,那曲线既不夸张,也不显得单薄,全身上下什么都紧贴着。

这对一个青春期少年来说,就有些刺激了。

聂海楼瞳孔缩了两下移开眼神,微微喘了几口气,黑夜中耳后根发烫不止。江宓还当他冷得全身发抖,隔着温暖的外套将人紧紧抱住。

在这短暂又脉脉温情的几分钟拥抱中,之前所有剑拔弩张荡然无存。

聂海楼仰了仰修长的脖子,半晌似乎放弃抵抗了,俊俏无比的少年脸颊贴在江宓的脖子,嗅着对方身上潮湿又干净的气息,双眼慢慢闭上。

等再度苏醒已经是医院了,头顶是白亮亮的天花板。

一名护士用酒精棉纱为他清理伤口,聂海楼左右看了一圈,病房里就两个人,他发白的薄唇微抿,“那个人呢?”

护士一下子就听出可能是谁,她笑道:“你在找你哥哥吗,他刚刚出去了一下,似乎是去买衣服了。”